【授权翻译/露立】一步之内的忠诚

♛我有授权了哈哈哈哈哈哈(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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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原文地址▽
https://m.fanfiction.net/s/11926801/1/Leap-of-Faith

  原作者▽
Hinotorihime

▽▽▽▽▽

作者的话:
   满含泪水且遍体鳞伤的苏联治下的立陶宛,应该在世界上少些;拥有肆无忌惮式戏剧性和民族主义的苏联治下的立陶宛,则应该多些。这篇文章即为此而写。
 
   警告:含有自杀情节;历史资料完全不确。我没有为这篇文章查阅任何资料——就是这样。
¯\_(ツ)_/¯

▽▽▽▽▽

   他带着他的旗帜跪在大教堂的拱顶上。他在屋檐边系好红旗,小心翼翼地让它舒展,以确保每个人都能看见他在旗上剪出的孔洞。那是些星星与镰刀形状的缺口。
  
   一阵满蕴金黄、翠绿与艳红色彩的炽热夏风拂过这旗帜。有人经过,他看见他们向它投来惊诧的几瞥——他们的身体一下子被紧张和不解灌满。他把头发束在了脑后,所以他的脸庞是清晰可见、清晰可辨的。

   每一个看见他的人,都十分清楚他的身份以及他做这事儿的原因。

   他预知到,他将把几个钟头浪费在清洗满沾血迹的可爱衣物上面——他对此早已厌倦——因此他穿了深色的衬衫。为了能够在那些温暖的小石子上立得稳些,他光着脚。立陶宛慢慢地站直身子,抬起的手在眼上投下一片阴影。他扫视着下面广场中的人们: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已被这绝妙的旗子吸引,虽然没人敢跟他打招呼,大家都正在用余光悄悄地瞅着他。他身为国家的骄傲像植物卷须一样伸展开来,并触碰到人群中比较突出的一位。那人脸上嵌着利落的大镜框,面容毫无特色。

  “你的名字是什么?”立陶宛叫道,身子稍从屋顶边缘倾出。

   男人环视了一下四周,有点儿紧张。

   “乔纳斯。”他说。实在是个普通的名字,难以让人联想到某个姓氏。就是这些天,尤其在公共场合里,它们应“谨言慎行”的需要而生——即使是俄国人,毫无疑问呀,也会憎恶这受诅咒的土地底下名为恐惧的暗流——

   “你知道我是谁吗,乔纳斯?”

   其实他并无询问与得到那个肯定回答的必要:乔纳斯是他的人。

   “我马上要煽动起一场骚乱,”立陶宛说,“我这么做的可能性很大。我希望没有人——我的人民啊——会在今天受伤或者被逮捕。请你尽你所能,让大家保持冷静。如果有必要,去寻求一些帮助;你必须要确保警察不会出动。”

   “是,先生。”乔纳斯说,微微挺直脊背。立陶宛赞许地点点头,把身子向后仰去。他靠着烟囱,倚在那些被阳光浸润的砖头上面唱起歌来。歌声婉转,不过他在意的并非它是否优美,而是它的音量是否恰当。他唱着,把深藏在胸腹里的空气抽出,并把它们掷还给像金属手套一样圈起的广场。

   他完全不需要等待很久。

   “你在这里做什么,立陶?”[使用的词是Litva]

   俄罗斯那条永远戴着的围巾被仔细地塞进西装外套里,使他看起来整洁、正经和吓人。他不满地盯着立陶宛,用表情暗示:他根本就不想听到回答。所以立陶宛用光脚趾踢了踢那面被毁损的红旗,使它在挑衅的喀啦声中向外倒伏——所以他回答道:

   “啊,我在考虑着从这儿跳下去,”他拖长声音。他故意让自己的立陶宛口音显得浓厚,因为俄语不是他的语言呀,而且也绝没有可能是。——他希望底下的围观者们倾听他的心声!在这该死的现实中,他不得不顺从俄罗斯对权利贪婪的要求;但是所有听见他歌唱的人都会明白,他对“同化”的拒绝,自数世纪以来从未停止。“既然我痛恨你,我为了让你允许我离开而做的一切又都没有用。”

   回应这话的方式有千千万万,俄罗斯选择了最惹人愤怒、最戏谑的一种。

   “我觉得自杀是最恶劣的罪孽喔?

   “而且,我不认为你虔信宗教。”

   “的确不。但是毫无疑问,你信。你从不藏起你的那串念珠——你甚至没尝试过这么做。

   “如果对其他人来说一点点基本的诚实就足够了,那么我也是一样。”

   俄罗斯露出了让他显得高人一等的笑容。

   “我的立陶呀,你孑然一身,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喔——”

   “所以,我正在做的一切为什么还会使你吃惊?”立陶宛一针见血地问。人群在俄罗斯周围环成了一个宽松的圈,不过还都处在广场的边缘。他们不安地骚动着,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又是着迷、又是害怕。他的动作得快点,必须赶在什么人鼓起勇气报警之前结束一切;俄罗斯为了等这事发生,或许正在拖时间。

   “——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。”

   立陶宛深吸一口气,向屋缘走去,因为焦虑和急躁而消失殆尽的耐心重新生出。

   “‘喜欢’不是相互的,俄罗斯,”他大声地说,用余光望着人们。他看到了乔纳斯,他正把手搭在一个姑娘的肩上对她耳语。“我不喜欢你。我厌恶和你住在一起,我厌恶为你工作。你迫使我处于你的‘保护’之下,然后强占了我。没有人会喜欢这样——这是条普遍规律。”

   俄罗斯的脸庞在一阵幼稚的疑惑与愤怒中扭曲。他正站在这座建筑的中央,处于旗帜和立陶宛准备从此坠落的地方之间。不过——他的思维高速运转,计算着落体轨迹什么的——是的,如果立陶宛向旁边踏出几小步,他就能够掉下去;尽管强壮却动作不敏捷的俄罗斯,则根本不能及时触碰到他并把他抓回来。

   “随你的便吧,”立陶宛的声音平平缓缓,“反正我要走了。如果只有这一条路可选择,那我就选它吧。你想要我丧失对国家的主权?可以。我不被允许控制自己的国家,但至少我有权利控制我自己的命!”

   他根本就不想再醒过来。

   立陶宛在心里耸了耸肩。他向前踏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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